一年的時序循環即宇宙的呼吸吐納
講者：魯道夫·施泰納
英文來源：https://rsarchive.org/Lectures/GA223/
全集索引：GA223，1923.4.7
封面圖片：St John Artwork by Art Olsavsky
華文編輯：陳脩平
我最近常提到一年的進程與人類生活各個方面的聯繫，復活節期間，我特別指出與節慶相關的事情。今天，我想回到遠古時代，就這個主題更深入地探討，特別是節慶與古代奧秘的關係。這也許可以深化各位對我們之前所談內容的理解。
對遠古時代的地球人類來說，一年之中的節日是他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各位知道，古代人類意識的運作方式與後來完全不同。我們可能會說古老的意識形式具有某種夢幻的本質。事實上，慧見和洞察正是在這樣如夢的狀態下出現在人的心魂裡，即人的意識裡，然後那些洞察以神話（myth）的形式出現，其實是變成了神話學（mythology）。
透過這種夢幻或者也可說是本能靈識（instinctively clairvoyant consciousness），人們更深入地看進靈性領域。正是如此深刻地投入，不像當代人那樣只參與在感官可及的大自然運作裡，而是也參與到靈性領域的事件，使得古代人更加密切地與一年的時序變換、節慶和大自然在春秋兩季的不同面向等現象連結。我前幾天已經提過這些了。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同樣這個主題但完全不同的面向，關於古代奧祕教導如何慶祝仲夏節（後來成為聖約翰節）和仲冬節（後來成為聖誕節）。首先，我們必須非常清楚，所謂的古代人並不像現代人那樣具有完整的自我意識（ego consciousness）。夢幻般的意識裡缺乏完整的自我意識。因此，古代人無法精準地認知到現代人引以為傲的那些內容，古代人並沒有察覺到在死物裡、在礦物本質中有什麼。
親愛的朋友們，讓我們在心裡牢記此點：古代人的意識不是在抽象思考中流動的意識，而是活躍在圖象裡，如夢境一般。例如，過去的人在春季進入發芽、蓬勃發展的植物生命和植物本質裡，更甚於今日的人；在秋季，他們再次感受樹葉脫落、枯萎和整個植物世界的消亡；他們也深刻感受一年之中動物世界所經歷的變化；當空氣中充滿蝴蝶飛舞、甲蟲嗡鳴時，他們感覺整個人類所處的環境都不一樣了。他們感覺自己的人類活動以某種方式與植物和動物界的存在及流動並存。但他們不僅對礦物領域、對外在的死物沒有興趣，也沒有恰當的意識可以去面對那些。這是早期人類意識的一個面向。
另一個面向是：古代人整體而言對人的形式不感興趣。今日，我們很難想像過去人類在這方面的感知是什麼，他們普遍不關心人在空間裡的形式。但是他們對與種族有關的事物有著濃厚的興趣。我們越深入古代文化，就越少發現過去的人對人類形式具有共同的意識。另一方面，他們對膚色和民族氣質感興趣，人們會注意到的是這個。過去的人對死亡的礦物世界不感興趣，對人類的形式也沒有興趣；他們會注意到與種族有關的事物，而不是普遍的人類和人類的外在形式。
古代奧祕的偉大導師們單純地接受了此一事實。他們是怎麼想的？我用圖形的方式向各位說明。他們對自己說：「人們有一種夢幻般的意識，透過這種意識，他們非常清楚地感知周圍環境中的植物生命（如下圖）」。人們在夢境圖象裡確實與植物生命一起活著；但他們的夢境意識沒有延伸到對礦物世界的領悟。所以奧祕導師們對自己說：「人類的意識在夢幻中經歷到植物生命那，但還沒有到達礦物，那還在人類意識之外。另一方面，人們內在仍然感受到自己與動物世界聯繫著的那部份，也就是與種族相關的部份，那是動物的典型特徵（如下圖）。然而，使人真正成為人的事物，人的直立形式、在空間中的存在形式等，不在人類的意識內」。
因此，古代人對專屬於人類的事物不感興趣。若用古代人的想法去思考人是什麼，我們可以說，人處於下圖中斜線陰影的那個領域裡，而礦物和專屬於人類的事物位於一般人的認知範圍之外，一般人指的是沒有接觸到奧祕教導的那些人。
儘管對現代人來說可能聽起來很奇怪，但事實的確如此，古代奧祕的祭司安排慶典，透過節慶的不尋常效果，人類被提升到了植物之上，到達礦物的領域，於是在一年中的某個時節經歷到自我被點燃。就好像自我之光照進夢幻意識。各位知道，即使在今日，我們在夢中所見到的自我也常帶著夢的元素。
因此，在聖約翰節期間，透過那些為人們安排的儀式，自我意識在盛夏時分閃耀出來。在盛夏時節，人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感知到礦物領域，以幫助他們獲得某種自我意識，在這樣的經驗裡，自我似乎是從外部進入夢境的某種樣事物。為了完成這個經驗，在最古老的仲夏節（夏至祭典，也就是現在的聖約翰節），參與者要加入具有強烈節奏感、伴隨著歌唱的的圓舞，浸泡在音樂和詩歌的元素裡。還有一些演說和戲劇也充滿了獨特的音樂敘事，並以原始的樂器伴奏。這樣的慶典完全被包圍在音樂及詩歌的元素裡。我們可以說，人們把在夢幻意識中所擁有的事物，以音樂、歌曲和舞蹈的形式傾注到宇宙裡。
現代人無法真正欣賞古代那些既熱烈又普及的民間慶典，那些儀式由已接受奧祕指導的人所帶領，透過音樂和詩歌達到某些效果。因為後來的詩與樂，已遠離了過去在仲夏時節由奧祕所帶領的那種純樸、天真、自然的形式。當時的人們在詩歌與樂聲中演出圓舞，唯一的目標是以此帶來一種心魂氛圍（soul mood），從中使自我照耀在人的靈性裡。
但如果問古代人那些歌謠和舞蹈是如何形成的，可以帶來我所描述的那種效果，他們給出的答案對現代人來說是非常矛盾的。例如，他們會說，「這些大部分是傳統，在我們之前的人就是這麼做的」。在過去的某段時間裡，人們也可能說，「即使沒有任何傳統，現在的人也可以學會這些。人們還是可以學習演奏樂器、編排舞蹈、掌握歌唱技巧」。接下來就是我所指的矛盾，古人會說，「我們是向鳥兒學習歌唱的」。因為他們深刻明白鳴禽歡唱的所有意義。
親愛的朋友們，人類早已忘記鳥兒為何歌唱。我們的確保存了歌曲藝術和詩歌藝術，但在智識主宰一切的理智主義時代，人們忘記了歌唱與整個宇宙的連結。在後來的理智時代裡，即使是受到音樂啟發、高度看重音樂藝術的人，他會說，「我唱歌，就像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歌唱一樣。從我喉嚨發出的歌聲就是我的報償，而且是豐厚的回饋」。親愛的朋友們，某段時間裡的人的確會這麼說。
然而，鳥兒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牠絕對不會說「我喉嚨發出的歌就是我的獎賞」。同樣地，古代奧祕學校裡的學生也不會這麼說。因為當雲雀和夜鶯在一年中的某個時節裡歌唱時，牠們的歌聲不是透過空氣振動流向宇宙，而是透過以太元素；歌聲向外振動到宇宙，達到某個邊際……然後又振動回到地球，被動物界接收——如此，宇宙的神聖—靈性本質才與歌聲結合在一起。
夜鶯和雲雀就這樣向宇宙發出它們的聲音（如下圖，紅色），牠們所發送出去的會在牠們不歌唱的時候，以以太的方式返回（如下圖，黃色）；返回的事物裡同時充滿著神聖—靈性的內容。雲雀將其歌聲傳遍宇宙，參與形塑整個動物界結構的神聖靈性將鳴禽流瀉而出的聲波回傳給地球。
當然，並非所有生物都是夜鶯和雲雀，不是所有受造物都會歌唱；儘管不如夜鶯唱得那麼美麗，但整個動物界仍向宇宙傳送出某樣類似的事物。古代人理解這件事，因此奧祕學校的學生被教導在聖約翰節（以現代用語稱呼這個時節）表演歌唱和舞蹈。人類進一步發展動物向宇宙發送出的事物，將人性化的詩歌樂舞流向宇宙。
慶典裡還有另一個重要元素，除了舞蹈、音樂和歌曲以外，人們也傾聽。首先，節慶裡有熱烈的演出，然後，人們被引導去聆聽宇宙回傳給他們的訊息。因為透過歌唱及舞蹈中所有詩意的部份，人們向宇宙的神聖靈性送出偉大的提問。這些演出向宇宙空間流出就好像地球上的水位上升，成雲致雨，以雨滴落下回到地球。
人們在節慶裡演出的效果上升至宇宙再回來，當然不是以雨滴的形式回來，而是以自我力量（ego-power）的方式向人類彰顯出來。大約在聖約翰節的時刻，人們對於環繞地球的空氣和温暖裡所發生的變化有敏銳的感受。當今理智時代的人當然不在意這樣的事情。現代人和古代人不同，有不同的事要做。現在的人們要在五點趕去參加茶會或咖啡聚會，要上劇院等等；現代人要做的事與一年之中的時節無關。人們忙著做這做那，忘記了地球周遭氣體環境裡發生的微妙變化。
古代人確實感受到聖約翰節前後、盛夏時節的空氣和溫暖是多麼的不同，還有這些如何呈現在植物的本質裡。讓我們想像一下那是一種怎樣的感知——敏銳覺察到植物世界裡發生的一切。在下面這個圖裡，讓我們假設這道圓弧代表地球，地表上到處都有植物生長。
因此，當空氣和溫暖從上方、以某種近似於植物本質的方式流瀉而下時（上圖，陰影部分），古人以敏銳的覺察感受到綠葉抽長、花朵綻放和果實纍纍朝他們而來，不是來自地球，而是來自周圍的空氣。當空氣和溫暖變得如同植物時，人們的意識被傳送到空間裡，然後「自我」降入那個空間，回答人們在詩歌樂舞中發送給宇宙的提問。
因此，這些節慶有著美妙、親密、人性的內容，是向神聖靈性宇宙提出的問題。人們收到答案，因為他們感受到某種類似植物的事物，由上方而來，上方的空氣不只是礦物質的氣體，這樣接收答案就像今日的人們感知到大地變綠、植物開花和結果一樣。就這樣，自我之夢也進入了人們如夢般的存在，進入古老的夢幻意識裡。
當聖約翰節過去，七月和八月到來時，人們感覺到，「我們有一個自我，但這個自我仍然在天上，只有在聖約翰節時才對我們說話。於是我們便意識到自己與天堂相連。天堂守護著我們的自我。在聖約翰節時，天堂打開大門，向我們展示自己。但我們必須提出問題。當我們在聖約翰節進行節慶表演時，我們必須提出問題，因為在這些表演裡，我們進入不可思議的內在和親密的音樂及詩歌儀式裡」。因此，這些古代慶典已建立了人與天之間的交流、共融。
各位看看，整個節慶都沉浸在音樂和詩意裡。遠古民族的生活非常質樸單純，突然在盛夏的那幾天裡，一切都變得詩情畫意，這一切都在奧祕裡，從更早以前就開始預備著。整個社會生活都投入在詩歌樂舞的元素裡。人們相信一年之中需要這樣的時刻，他們才能活著，就像每日都需要吃喝一樣；他們需要進入這種舞蹈、音樂和詩歌的氛圍裡，以便與宇宙的神聖靈性力量建立聯繫。這個節日的遺跡保留到後來的時代，例如一位詩人說，「噢繆斯，唱出珀琉斯之子阿基里斯的憤怒吧」，因為他仍然記得，很久以前，人們曾向神祗提出偉大的問題，並期望獲得諸神的回應。
正如聖約翰節是經過精心預備的，目的是向宇宙提出重大問題，以便宇宙在此時向人們保證，人是有自我的，天堂一直守護著人類的自我；同樣地，在冬至，隆冬的時節，也預備了一個節日，也就是現在所稱的耶誕節。在聖約翰節時，一切都沉浸在音樂、詩歌和舞蹈元素裡，而在深冬要做的預備，讓人們知道他們必須安靜，必須進入更為深沉默想的狀態裡。然後，在夏季裡成形、孕育、想像著的所有事物，在詩歌樂舞裡達到頂點的那些事物，才能出現。
外部歷史沒有記錄這些遠古時代的事情，我們只能透過靈性科學來了解。早期的人類以某種方式走出自己，以便與天堂裡的自我結合，他們並沒有學習任何事物。節慶以外的日子裡，他們都忙於維持生存所必需的事情。要傳授給人們的事物要等到冬季的月份，在冬至慶典、耶誕節的時候達到頂峰。
再一次，在奧祕學徒的引導下，人們開始為各種不曾在夏日出現的慶典活動做準備。很難用現代的話語向各位描述古人從九月、十月到耶誕節期間所做的事情，因為一切都與現代人所做的非常不同。人們受引導去做的預備或許可稱為解謎，要去回答被罩在一層帷幕背後的問題，藉此使人們發現象徵符號背後的意義。這麼說吧，奧祕學徒給那些來學習的人一些象徵符號，要他們去詮釋，或者給他們待解的謎題或咒語。人們將魔法咒語所包含的內容應用到大自然裡，從而解讀其意。
這些為節慶所做的精心預備，後來在不同的民族裡以最多樣化的形式呈現出來。例如，北方民族有投擲符咒魔杖的活動，觀察其所出現的形狀，然後解謎。人們在隆冬時節投入這些活動；最重要的是，這些活動最終帶來某種原始的造型藝術。
這些古老的意識形式中最奇特的一個，對現代人來說可能很矛盾，它是這樣的：十月份到來時，人們的四肢開始湧出某種衝動。夏季時，一個人必須運用他的四肢配合田野裡的活動；他必須把手放在犁上；他必須配合外在世界。然而，作物收成完，四肢休息後，另一種活動的渴望開始湧現，人的肢體開始想要搓揉捏塑。人們從各種造型、雕塑的活動中得到特殊的滿足。
就像在聖約翰節期間人們對舞蹈和音樂產生強烈的渴望，在耶誕節來臨之際，人們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用大自然裡可取得的任何柔韌材質來揉捏、塑型、創造。例如，人們開始對水結冰的方式發展出敏銳的覺察。這帶來衝動，使人想要塑造水，從這個方向施壓或推往那個方向，以使從水中出現的冰呈現出某種形狀。人們甚至將手放在漸漸凝結成冰的水裡，引導那個形狀出現，當然雙手也凍僵麻木！如此一來，當水在人們的手所揮舞出的波動下結冰時，會出現最非凡的藝術造型，這個作品當然之後會融化。
在理智主義的時代，這一切都已蕩然無存，最多只剩下在除夕（即聖西爾維斯特節，St. Sylvester）這一天鑄鉛的習俗。人們將熔化的鉛倒入水裡，觀察它所呈現出的形狀，然後推敲其含義。這是最後的抽象殘餘，它一開始是美妙的活動，起始於人們從內在感受到大自然所帶來的推動力，例如我所描述的那樣：人將雙手放入正在結冰的水中，他一邊探問水如何形成波紋的形狀，手也一邊凍僵麻木，於是，結凍的水以各種神奇的形狀「回答」了人們的問題。
透過這種方式，人類和地球有關的問題獲得了解答。盛夏時，人們透過音樂和詩歌，向天空提出問題，而天空則透過將自我感送入夢境意識來回答。在隆冬，人不再把目光轉向天空，而是轉向地球，並測試地球元素能夠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他在這些形式裡觀察到與甲蟲和蝴蝶所創造出來的形式有某種相似性。這是人類深思熟慮的結果。人從地球上的自然過程中汲取可塑形的元素，並以自己的直覺觀察去發現各種動物的形式如何完全地由地球元素中生成。人們在耶誕節認識了動物的形式。當他活動四肢時，甚至跳進水裡做一些動作，然後跳出來觀察凝固的水如何反應，他從外在世界認識到自己作為人類有著怎樣的形式。但這只發生在耶誕節，在其他時候，人只覺察到動物世界和與種族有關的事物。在耶誕節期間，人可以前進到認識人的形式。
正如在遠古的奧祕時代，自我意識從天堂傳遞出來，對人類樣式的感受則是從地球傳達出來的。在耶誕節期間，人明白了地球的成形力量，雕塑和造型的力量；在聖約翰節的盛夏時刻，人學會知道天體之間的和諧如何讓他的自我迴響進入夢境意識裡。
因此，在特殊的節慶時刻，古老的奧祕擴展了人的存有。一方面，地球的環境延伸到天上，使人知道天堂如何守護人的「自我」，人的「自我」如何靜息在天堂裡。耶誕節期間，奧祕導師讓地球以其可塑性回答人類的提問，使人們逐漸對人之形態產生興趣，對所有動物形態匯聚為人類形態產生興趣。仲夏時分，人從內在認識自己，了解我們與自我的關係；在隆冬時節，人學習從外部感受自己，感受自己所具有的人類樣式。
因此，人並不只是因為身而為人，就能感知到自己的存有，就能切實地感受到自己，而是透過活在一年四季的時序流轉裡，才能收穫這些他所明白的內容。為了讓人獲得自我意識，天堂打開大門；為了讓人覺察到自己的人類形態，地球以某種方式揭開她的奧祕。因此，人類與一年的時序循環有著內在的緊密聯繫，於是他可以對自己說：「只有當我不是無動於衷地活著，當我讓自己在夏天被提升到天堂，在冬天沉入地球的奧秘裡，我才知道人是什麼、我是誰。」
由此可見，節慶及其慶祝活動曾經是人類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們曾經覺得自己不只是地球人，而是屬於整個世界，人是整個宇宙的一員。事實上，過去的人們覺得自己不是地球人，他們必須透過節慶，才能明白自己在地球上的存在。這些節日只能在特定的季節慶祝，因為在其他時候，人們無法感受到慶典的氛圍。因為人們透過節慶所能體驗到的一切都與特定的季節有關。
要知道，人類一旦在理智時代獲得了自由，就沒辦法如同遠古時代那樣，參與在宇宙大化運行的生命裡，這是十分確定的。但若人們再度投身於靈性、致力於靈性，即使以現代人的體質，仍然能感受節慶的氛圍。
可以這麼說，在人類已長期擁有的自我意識裡，有某樣事物已被抽走了，只有透過夏日敞開的天堂之窗才能重獲這樣事物。但正因為如此，人類必須學習理解宇宙，為自己獲取那樣超越自我的事物。今日，人們自然而然地談論起普遍的人類形式。進入理智時代後，人們不再對動物性—種族相關的元素有強烈感受。但這種感受之前曾出現在人類裡，它是一種力量、一種衝動，我們只能從地球獲得它。因此，今日，透過人們對地球的了解，我指的不是地質學或礦物學之類的，而是以靈性的方式認識地球，人類必須再次找回不僅僅是人類形態的東西。
關於人類的形態，我們可以說：在遠古時期，人類只感受到與血液有關的外在種族特徵，而無法感知到皮膚本身（下圖，紅色的部份）；他不知道是什麼構成了自己的外形。
今日，人類已經進展相當多，並確實知道自己的外形和身體的邊際在哪裡。他覺察到自己的輪廓確實就是典型的人類特徵形式（下圖，藍色的部份）。然而，人必須超越自己；他必須學習認識自己以外的以太和星辰元素，這只能透過深化靈性認知才能做到。
我們談到節慶的復興，甚至是像我們最近分享的，創造出秋季的邁凱爾慶典，這些是人智學想要帶給世界的。我們必須再次從內在去理解一年的時序流轉有何意義，當我們真正明白時，這些節慶可能比遠古時代人們所知的還要崇高尊榮。